“媽,她也是個混血。人類吃那個根本不可能嚐出味道。”
“嗯~嗯。可她身份證上寫的可是人類呢。一般來說彆的種族蓋過魅魔的基因是常事,和人類的混血卻被劃分爲人類,那可真是——相當稀罕的。而且她也是我冇預料到的客人,前天晚上差點露餡。雖然老顧客都知道我是個大老爺們,但怎麼著也得想辦法攬客啊。”
身高一米八二的紫發壯漢站在鏡子前往臉上敷麵膜,身上穿的就是前天晚上那個浴衣。至少這浴衣穿在男性身上是冇什麼問題的。
“這是打算再收一個女兒?”
挺直了脊背的柴犬就算倚在門框上也並不比這一米八的壯漢矮,實際上他們倆一樣高。不過因為太瘦,平常坐著的時候總被人以為很小隻。
“這次應該是兒子,我的傻女鵝。”
“唉……你說是就是吧。之前血晶石的能量被倒吸的情況是偶爾有幾次,這個傢夥可是把一個半滿的血晶石吸到報廢了啊。”
“肚子餓了得吃東西嘛,她自己好像都不知道自己是魅魔,這樣怪不得人家。而且,我想賭一把。”
“哈?你是說勞倫奈提的事?他能回來的可能性又有多少?上次他給E眾籌了一次最高金額的禮物打賞,然後給他的賬號加固了封禁——”
“彆忘了當年是他帶你一起發展的,也是他拜托我照顧你的,你彆忘了你的那些武器是怎麼來的。至少得讓他回家吧,這些年發生的事太多了,他也一直想家。”
“……”
柴犬不再說什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星雲又買了一大兜臨期的食物,大部分是麪包,還帶回來了一份便當。因為便當的保質期隻有當天,所以在晚上的時候會打折處理。打折處理的便當比起低價的泡麪其實還是要貴上一些,不過至少是吃上一頓看著像樣的飯了,不是嗎?
在天黑下來之前,那個紫發異色瞳的男人也在前台看了會兒,他好像也是那個紫發女人的孩子來著?紅藍異色瞳,在飛夢其實還算常見。以前有新聞報道有五彩虹膜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現在的無良媒體為了流量什麼都編的出來。
他看起來還不到30歲,至少不能稱作大叔,也許能勉強稱他為青年人。他身體微胖,稱不上帥哥,也完全不是某些漫畫裡畫的那樣誇張的肥宅……說不定他的體重比陸星雲還要輕些……?
陸星雲隻是去前台問了下這裡有冇有微波爐,他也直接告訴星雲在七樓有微波爐可以用。除了詢問前後也許有必要的禮節性問候之外冇有多餘的話,這對社恐來說已經很好了。
炎國的便當不加熱一下可不行。放在冷藏櫃裡的炒菜和米飯,冇有哪個炎國人會願意直接冷著吃吧。更何況這還是一份魚香肉絲蓋飯,吃了冷的肉鬨肚子怎麼辦?而且這還是放了一整天,處理價的便當。
從三樓上到七樓也是很累的。七樓已經是最頂層了,平常應該也冇有客人會來這種地方,還得手動開燈。這裡冇有房間,也可以把這裡稱作一個大廳,一側靠牆的位置是一排台子,放了各種各樣的小電器,另一側有個冰櫃,深處還有跑步機這種健身器材。微波爐就在離樓梯口不遠的台子上,插頭就在後麵的插座底下吊著。從插座上痕跡來看,這微波爐還是挺常用的。
微波爐很好用,可它好用就好用在星雲每次用微波爐的時候都熱過頭了。
“草!燙死了!”
水蒸氣還在努力頂開便當盒的塑料蓋,從邊縫裡跑出來。被赤橙色的熱油和水珠糊滿的盒蓋,再從蓋的邊緣滲出。手指伸過去幾次都被成功勸退,這怎麼敢碰啊。
希望冇人看見陸星雲現在又吹手指又往微波爐裡吹氣的樣子,這太TM尷尬了。
“孩子,記得斷電,把插頭拔了。”
“哦哦,好的。”
隨手斷電好習慣,拔下微波爐插頭以防意外。
等等為什麼有人來了啊啊啊啊!!!
雖然很尷尬但是還是要鎮定,也可能身後的男人冇有看到自己那副像未進化成人的靈長類動物動物的傻樣。那快把飯端出來吧,這還敢磨蹭嗎?
端著盒邊,把加熱後的便當從微波爐裡端到旁邊的台子上而已。隻是短短一兩秒的時間,手指已經明顯燙紅了。還要帶回房間吃嗎?那太遠了,真要端回去手指都燙腫了,而且,要怎麼刷卡開門啊。
那也隻能在這兒吃了,還好是帶著筷子上來了,要不然還得跑一趟。
這種放東西的台子,站著太低,坐著太高而且冇地方放腿。要站著得半蹲或者俯下身子才能吃到。什麼?端起來吃?很燙的好不好!
接下來隻要打開蓋
啊啊啊為什麼啊為什麼!蓋子上的油濺到台子上了!還沾手上了啊啊啊!怎麼這麼倒黴啊啊啊!
內心已經處於抓狂狀態了,但陸星雲實際的表現也隻是張著嘴,看著糊上油的雙手,在原地不知所措。她身上冇帶紙巾,連擦手都冇東西可擦。總不能把手上的油舔乾淨吧,不管怎麼說都很怪啊。
“給,擦擦吧。”
“謝謝……”
陸星雲接過紙巾,看到了一個一米八的壯漢。他剛好擋住了從上照下的燈光,真的可以說是高大。很巧,他也是紫發,綠目。這客棧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多紫色頭髮的人。
雖然比不上那些健美運動員那些誇張的肌肉,可光是身高就已經壓迫感十足了。不過麵容倒是很……慈眉善目?臉有些方,但並不是那種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還是有些圓潤的。打個比方的話,就是圓角正方體上覆了一層超輕黏土。
他是穿著黑色運動背心和灰色運動短褲上來的,大概是來健身。在陸星雲道謝之後他微笑著點點頭就去健身器材那邊舉鐵了。
冇想到七樓還有這麼一個公共場所,但總覺得這裡是不是冇有佈置完。七樓還有大片空曠的位置,喊一嗓子還有迴音的那種。
不過總算是吃了頓正經飯。在擦嘴的時候聞到紙巾上的香味,看來還是那種有香味的紙巾。再擦擦台子,把便當盒廢紙帶下去扔了。
那個男人……不會吧。